【山晚】《惊蛰·众生缘》同人文『第四章』
这日晚上，昔日战友李伯钧约陈山吃饭喝酒，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和他说。之前推脱过人家那么多次了，陈山实在再找不到什么理由，便答应下来。
陈山下班回到家里等待着李伯钧，余小晚今天在医院值夜班，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。
不多时，人就到了，两人坐下，李伯钧刚喝了口茶，正想拿出可疑的怀表给陈山看，却找不到怀表，他焦急地站起身来。突然，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。
抢救无效，李伯钧不幸身亡，陈山意识到是有人要害自己，正在疑惑时，周海潮突然出现，要带陈山回军统局里调查审问。
军医在太平间检查出李伯钧的尸体上有一个针孔，并检查出毒物。
一天后，余小晚提着装满陈山衣物的箱子，急匆匆地从黄包车上下来，正好碰上张离，两人急急忙忙地去见了费正鹏。费正鹏说余小晚现在不方便与肖正国见面，小晚便拜托张离去看看他，问问怎样才能帮他。
张离见过已经向自己坦白身份的陈山，根据他的回忆，李伯钧平常都会带着一条灰色围巾，而那天李伯钧来找自己时，外面明明风很大，李伯钧却没有戴围巾。两人都意识到这条围巾就是关键的物证。
第二日上午。此时的余小晚，在费处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，显得十分不安。如果今天十点前还找不到证人，陈山将会被戴局长亲自审问，到时候，情况将更加复杂。
“干爹，你说这十点前离姐能找到证人吗？”
“昨天晚上她让人给我捎过话来，应该已经有眉目了，咱们就先等着吧。”费正鹏坐到椅子上。“小晚，你跟我说实话，你跟肖正国的感情怎么样？”
余小晚满面愁容，看了他一眼，“什么意思啊？干爹，你不会也怀疑肖正国吧？”
“我是想问你，现在这个肖正国，到底有没有问题啊？”费正鹏起身走到余小晚身边，附身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啊，你说这肖正国要是在上海真的牺牲了，我也就认了。你说他终于回来了，我看他也终于顺眼了，你们……”余小晚委屈地倾诉着。
费正鹏叹了口气：“问题是，今天十点前张离要是找不到证人，正国就要被送走了，以后的事情，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。所以，我特意让你早上来，就是想让你单独见见周海潮，探一探他的口风。”
会议室
周海潮进来时，余小晚在椅子上坐得笔直，双手抱胸。
“小晚，你怎么来了？”周海潮满脸堆笑。
余小晚看都不看他：“我丈夫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，我来等消息喽。”
“那去我办公室说去吧。”他发出邀请。
余小晚翻了个白眼，“用不着。我可是肖正国的太太，这个节骨眼上跟你单独相处，不合适吧？”‘肖正国的太太’几个字，余小晚念的格外重。
“是是是，那就在这说。”周海潮坐到旁边的椅子上。
“我告诉你周海潮！人是会变的，我也会变。以前喜欢的，现在不喜欢了；以前不喜欢的，现在觉得顺眼得很。周海潮，你就是个怂包，你不光是个怂包，你还成天想着阴招。惦记别人家的东西，偷不着你就抢，我瞧不起你！”
“好好好！他就是如假包换的肖正国！那你说说看，他身上的胎记在左腰还是右腰啊？你不会说不出来吧？”
余小晚心下一惊，自己之前嫌弃肖正国嫌弃得紧，一张床都没睡过，哪里知道他胎记长在哪里啊？
正在思索之时，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，是来催周海潮赶紧把肖正国送到白公馆的，周海潮劝余小晚不要再执迷不悟，便笑着离开了。
行动处门口，陈山正准备上车，突然余小晚跑过来，“肖正国！”她双手抓着陈山戴着手铐的手，再抬头，紧锁眉目间都是疼惜。
她转身，一只手仍然拉着陈山的手，“关处长，我们肖正国到底犯了什么错呀？”
“肖太太，你的心情我理解，正国是去配合调查的，希望肖太太也能理解。”关处长微笑着安慰她。
余小晚转身看向周海潮：“对了周海潮，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他不是真正的肖正国吗？我这个做夫人的还不知道他是真的假的吗？”她冷笑一声，又道：“你不是问我肖正国的胎记长在哪儿吗？”
余小晚抬手将陈山转了个身，又一把将他穿戴整齐的西装和白衬衫掀起，惊得陈山眉毛一挑，媳妇儿……你这也太豪气了吧？
“看到了吧！根本就什么都没有！还问我左边还是右边，”说着又一把将陈山转回身来，“你也就这么点儿讹人的本事了！”
“小晚你别在在这儿瞎搅和了啊。”周海潮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我瞎搅和？你在俱乐部成天缠着我的事情，大家可都心知肚明。你总说要取代肖正国的位置，旁人也不是没听说过。李伯钧说肖正国不对劲儿，肖正国就有杀人动机；那你成天惦记着我，你还有陷害肖正国的动机呢！”
余小晚说这话时，陈山在一旁十分赞同地撅嘴点头。
余小晚歪歪头，伸出双手并拢，“要不这样，我们大家都拷上，一起去戴局长面前好好评评理！”
陈山心下一暖，两步走到余小晚身边，轻声安慰：“小晚，你既然说了，你丈夫是如假包换的肖正国，我见见戴局长，也不会掉了脑袋。再说了！我媳妇儿一张口就能震倒一大片，我这做丈夫的也不能丢了她的人。”
陈山侧身靠向余小晚，小声哄道：“没准儿见了戴老板，他赏识我，因祸得福，也不一定。放心吧，听话。”
又向两位处长说了几句保证的话，陈山看向余小晚，扬扬嘴角：“没事儿。”便转身上了押送的汽车。
余小晚目送着车子离开行动处，眼里已满是泪光。
混蛋……刚回来又要走吗……
她后来和陈山回忆那天，眼角带笑地说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那个时候，你就是我声色张扬下，欲盖弥彰的温柔理想。”
若我是晚月，你便是青山，依你起，依你落，朝朝暮暮，千遍万遍。
【未完待续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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